edema[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
edema[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10)]
oedema[21世纪双语科技词典]
dropsy[21世纪双语科技词典]
dropsy[朗道汉英字典]
edema[朗道汉英字典]
hydroncus[朗道汉英字典]
hydrops[朗道汉英字典]
hydrosarca[朗道汉英字典]
oedemawaterthesaurismosis[朗道汉英字典]
。水肿一证,是全身障碍的一种表现,主要病变在肺、脾、肾三脏功能失调,膀胱气化不利,发生水肿。根据临床表现可分为阳水、阴水两类。感受外邪而发,发病较急,多从头面部先肿,肿势以腰部以上为著,病位多在肺脾,多属实证,为阳水;内虚者发病较缓,多从足跗先肿,肿势以腰部以下为剧,病位在脾肾,多为虚证,为阴水
。针灸治疗本证有一定效果,在改善症状、增强体质、减少反复发作等方面有较好的疗效。
中医内科的水肿可见于现代医学的心源性(如充血性心力衰竭)水肿、肾病性(如急慢性肾小球肾炎)水肿、肝病性(如肝硬化)水肿、内分泌失调、以及营养不良性水肿等疾患
水肿在《内经》中称为“水”。并根据不同症状分为风水、石水、涌水。《黄帝内经灵枢·水胀》篇对其症状作了详细的描述,如“水始起也,目窠上微肿,如新卧起之状,其颈脉动,时咳,阴股间寒,足胫肿,腹乃大,其水已成矣。以手按其腹,随手而起,如裹水之状,此其候也”。至其发病原因,《黄帝内经素问·水热穴论篇》指出:“故其本在肾,其末在肺,”《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又指出“诸湿肿满,皆属于脾”。可见在《内经》时代,对水肿病已有了明确的认识。
《金匮要略方论》对水肿称为“水气”。以表里上下为纲,分为风水、皮水、正水、石水、黄汗等五种类型,又从五脏发病的机制及其证候,分为心水、肝水、肺水、脾水、肾水。
《诸病源候论·水肿候》结合脏腑功能变化,提出“十水候”的不同证型,并指出水肿与胃有关,如“肾者主水,脾胃俱主土,土性克水,脾与胃合,相为表里,胃为水谷之海,今胃虚不能传化水气,使水气渗溢经络,浸渍府脏……故水气溢于皮肤而令肿也。”
《东垣十书》根据脾胃学说理论,将水肿分为寒热二型,寒者多虚,热者多实,并认为前者居多。
《丹溪心法·水肿》将本病分为阴水、阳水两大类,指出“若遍身肿,烦渴,小便赤涩,大便闭,此属阳水”;“若遍身肿,不烦渴,大便溏,小便少,不赤涩,此属阴水”。
明·李士材与张介宾二氏,都认为水肿是肺脾肾三脏相干之病,但各有独特见解。《景岳全书》根据水气互化原理,提出水肿与气肿的相互区别与联系。《医宗必读·水肿胀满》以虚实为纲,分辨水肿,提出“阳证必热,热者多实;阴证必寒,寒者多虚。”
《医学入门》踵阴水、阳水之说,从证因脉治等方面加以分型,指出者多见阳证;者多为阴证。
至于治法,《黄帝内经素问·汤液醪醴论篇》早已指出“平治于权衡,去宛陈莝……开鬼门、洁净府”等原则。《金匮要略·水气病》更明确指出“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近年来,根据《血证论》“瘀血化水,亦发水肿,是血病而兼水也。”的理论,应用活血化瘀法治疗水肿取得了一定的疗效。
《黄帝内经灵枢·水胀》:“水始起也,目窠上微肿,如新卧起之状,其颈脉动,时咳,阴股间寒,足胫肿,腹乃大,其水已成矣。”
水肿多因外感风邪水湿、内伤饮食劳倦,致使肺、脾、肾及三焦的功能障碍,水液运行失常而泛溢为肿
。
《景岳全书·水肿论治》:“凡水肿等证,乃脾、肺、肾三脏相干之病……。今肺虚则气不化精而化水,脾虚则土不制水而反克,肾虚则水无所主而妄行,水不归经,则逆而上泛,故传入脾而肤肉浮肿,传入肺则气息喘急。”
水不自行,赖气以动,故水肿一证,是全身气化功能障碍的一种表现
肺脾肾三脏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如肾虚水泛,逆于肺,则肺气不降,失其通调水道之职,使肾气更虚而加重水肿。若脾虚不能制水,水湿壅盛,必损其阳,久则导致肾阳亦衰;反之,肾阳衰不能温养脾土,脾肾俱虚,亦可使病情加重。正如《景岳全书·肿胀》篇指出“凡水肿等证,乃肺脾肾三脏相干之病,盖水为至阴,放其本在肾;水化于气,故其标在肺;水唯畏土,故其制在脾。今肺虚则气不化精而化水,脾虚则土不制水而反克,肾虚则水无所主而妄行。”其中以肾为本,以肺为标,以脾为制水之脏。
。《丹溪心法·水肿》:“阳病水兼阳证者,脉必沉数;阴病水兼阴证者,脉必沉迟。……若遍身肿,烦渴,小便赤涩,大便闭,此属阳水,先以五皮散或四磨饮,添磨生枳壳,重则疏凿饮。若遍身肿,不烦渴,大便溏,小便少不涩赤,此属阴水,宜实脾饮或木香流气饮。”
水肿一证,外感内伤皆有。但病理变化主要在肺脾肾三脏,其中以肾为本。水肿初起,大都从眼睑开始,继则延及头面、四肢、以及全身。亦有从下肢开始,然后及于全身的。如病势严重,可兼见,气喘不能平卧等证。辨证上,以阴阳为纲,尚须注意阴阳、寒热、虚实之间的错杂与转化。凡感受风邪、水气、湿毒、湿热诸邪,证见表、热、实证者,多按阳水论治;《金匮要略方论》中的风水、皮水多属此类。凡饮食劳倦,房劳过度,损伤正气,证见里、虚、寒证者,多从阴水论治。《金匮要略方论》中正水、石水多属本型。但阴水、阳水并非一成不变,是可以互相转化的。如阳水久延不退,致正气日衰,水邪日盛,可转为阴水;若阴水复感外邪,水肿增剧,标证占居主要地位时,又当急则治标,从阳水论治。但与阳水初起不同,用药须注意正气内虚的一面。
水肿的治疗方法有发汗、利尿、攻逐、健脾、温肾、降浊、化瘀等。如经一般常法治疗不应,或有瘀血征象者,可参合应用活血化瘀法。以上诸法,或单用,或合用,均视病情需要而选择。
水肿治则:“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其汗。”
针灸治疗水肿有一定作用。
治疗须诊查发病原因,明确诊断,必要时配合药物治疗。
。
《丹溪心法·水肿》:“若遍身肿,烦渴、小便赤涩、大便闭,此属阳水。”
《丹溪心法·水肿》:“阳病水兼阳证者,脉必沉数……若遍身肿,烦渴,小便赤涩,大便闭,此属阳水,先以五皮散或四磨饮,添磨生枳壳,重则疏凿饮。”
《医学入门·水肿》:“阳水多外因,涉水冒雨,或兼风寒、暑气而见阳证。”
阳水多由外邪侵袭,气化失常所致,多属实证
阳水治宜发汗、利水及攻下等法。凡肺气失宣,三焦壅滞,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起病即见恶寒发热,,面部浮肿,小便短少,苔薄脉浮等证,宜,清热利水,如越婢汤、五皮饮等方。若见浮肿不退,,小便赤涩,大便秘结,腹胀满,苔黄脉数等实证,宜清热逐水,用八正散、疏凿饮子等。
攻逐一法,为历来治阳水肿甚常用之法。用之得当,有立竿见影之效,但需视病情需要而定。一般来说,病起不久,肿势较甚,正气尚旺,此时抓紧病机,以祛水为急务,适当选用攻下逐水药,使水邪速从大小便而去,俟水退后,再议调补,以善其后。病在后期,脾肾双亏而水肿尤甚,若强攻之,虽水退可暂安一时,但攻逐之药,多易伤正,究属病根未除,待水邪复来,势必更为凶猛,病情反而加重,正如《丹溪心法·水肿》中所指出:“不可、大戟、甘遂猛烈之剂,一发不收,吾恐峻决者易,固闭者难,水气复来而无以治之也。”所以逐水峻药应慎用。
治则:疏风宣肺,健脾利水
处方:
方义:上部肿甚,治宜散发,肺俞乃肺经之气转输之处,配肺络列缺以宣肺,通调水道;三焦俞调整气化功能;水分可分清浊为治水要穴;阴陵泉为,可健脾利湿行水。
操作:毫针刺,泻法,每日1次,每次留针30min,10次为一疗程。
眼睑浮肿,继则四肢及全身皆肿,皮肤光亮,按之凹陷易复,来势迅速,多有恶寒,发热,肢节酸楚,小便不利等症。偏于风热者,伴,舌质红,脉浮滑数。偏于风寒者,兼恶寒,咳喘,舌苔薄白,脉浮滑或紧。如水肿较甚,亦可见沉脉。
风邪袭表,肺失宣降,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故见恶风,发热,肢节酸楚,小便不利,全身浮肿等症。肺位上焦,宣发受阻,水液停滞,故水肿先见眼睑头面;肃降失常,决渎不利,水津不能输布,溢于肌肤,迅即波及全身。风属阳邪,风水相搏,故皮肤光亮、凹陷易复。由于风邪引发,可见发热咽痛及咳嗽等肺卫表证。若风邪兼热则咽喉红肿热痛,舌质红,脉浮滑数。若风邪兼寒,邪在肌表,卫阳被遏,肺气不宣,故见恶寒、发热、咳喘。若肿势较甚,阳气内遏,则见沉脉,或沉滑数,或沉紧。
加减。方中麻黄宣散肺气,发汗解表,以去在表之水气;生石膏解肌清热;白术、甘草、生姜、大枣健脾化湿,有崇土制水之意。可酌加浮萍,泽泻、茯苓,以助宣肺利水消肿。若咽喉肿痛,可加板蓝根、桔梗、连翘,以清咽散结解毒;若热重尿少,可加鲜茅根清热利尿。若属风寒偏盛,去石膏,加苏叶、防风、桂枝,以助麻黄辛温解表之力。若见咳喘较甚,可加前胡、杏仁,降气止喘。若见汗出恶风,卫阳已虚,则用防己黄芪汤
治法:疏散风邪,宣肺利水。
选穴:以背俞穴、手太阴肺经和足太阴脾经穴为主。取肺俞、尺泽、外关、合谷、阴陵泉、三焦俞。
随证配穴:面部肿甚者,加水沟。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
方义:上部肿甚,治宜发散。本方取肺俞配尺泽宣肺,外关配合谷发汗疏风,使在表的风水得从汗解。佐以三焦俞通调水道,阴陵泉健脾利水,使在里的水湿下输膀胱。表里分消,可疏风消肿。
肌肤乃脾肺所主之域,故肌肤疮痍。湿毒未能及时清解消散,内归脏腑,使中焦脾胃不能运化水湿,失其升清降浊之能,使肺不能通调水道而小便不利。风为百病之长,故病之初起,多兼风邪,是以肿起眼睑,迅及全身,有恶风发热之象。其舌质红,苔薄黄,脉浮数或滑数,是风邪夹湿毒所致。
。前方中麻黄、杏仁、桑白皮等,宣肺行水,连翘清热散结,赤小豆利水消肿;后方以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背天葵加强清解湿毒之力。若脓毒甚者当重用蒲公英、紫花地丁;若湿盛而糜烂者,加苦参、土茯苓;若风盛而瘙痒者,加白藓皮、地肤子;若血热而红肿,加丹皮、赤芍;若大便不通,加大黄、芒硝。
水湿之邪,浸渍肌肤,壅滞不行,以致肢体浮肿不退。水湿内聚,三焦决凟失司,膀胱气化失常,所以小便短少,水湿日增而无出路,横溢肌肤,所以肿势日甚,按之没指。脾为湿困,阳气不得舒展,故见身重神疲,胸闷,纳呆,泛恶等症。苔白腻,脉沉缓,亦为湿胜脾弱之象。湿为粘腻之邪,不易骤化,故病程较长。
水湿之邪,郁而化热,或湿热之邪壅于肌肤经隧之间,故遍身浮肿而皮肤绷急光亮。由于湿热壅滞三焦,气机升降失常,故见胸脘痞闷。若热邪偏重者,津液被耗,故见烦渴、小便短赤,大便干结。苔黄腻,脉沉数或濡数,均为湿热之征。
。方中羌活、秦艽疏风透表,使在表之水气从汗而疏解。以大腹皮、茯苓皮、生姜皮协同羌活、秦艽以去肌肤之水。用泽泻、木通、椒目、赤小豆,协同商陆、槟榔通利二便,使在里之水邪从下而夺。疏表有利于通里,通里有助于疏表,如此上下表里分消走泄,使湿热之邪得以清利,则肿势自消。
若腹满不减,大便不,通者,可合己椒苈黄丸
,以泻胸中之水。
若湿热久羁,亦可,故有水肿与伤阴并见之象。一则水湿潴留而水肿,一则津液亏耗而口咽干燥,大便于结。当此之时,滋阴有助水邪之弊,利水又虑伤阴,治疗上颇感棘手,治当兼顾,可用《伤寒论》猪苓汤
。
《丹溪心法·水肿》:“阴病水兼阴证者,脉必沉迟。……若遍身肿,不烦渴,大便溏,小便少不涩赤,此属阴水,宜实脾饮或木香流气饮。”
《类证治裁·肿胀》:“因肺脾肾虚,致水溢者,为阴水。”
虚证治宜扶正为主,用温肾、健脾、益气、通阳等法
脾阳不运者发病缓慢,足趺先肿,渐及全身,按之凹陷,沥色萎黄,神疲肢冷,脘闷腹胀,纳差便溏,小便短少,舌淡苔白滑,脉沉缓。
肾阳虚衰者全身浮肿,腰以下尤甚,按之凹陷,腰部冷痛,,四肢厥冷,怯寒神疲,面色白,尿量减少,舌质淡胖苔白,脉沉细。
脾阳虚弱,证见下肢浮肿,按之凹陷不起,脘闷腹胀,纳减便溏,面色萎黄,四肢不温,小便短少,舌淡苔白滑,脉濡缓等,治宜健脾利水,用实脾饮、木香流气饮等方。肾阳虚衰,证见腰以下肿甚,畏寒肢冷,神疲气怯,面色㿠白,腰脊酸重,舌胖色淡苔白,脉沉细弱等,治宜温肾化水,用真武汤、《金匮要略方论》肾气丸等方。
治则:健脾温肾,助阳利水
处方:水分三阴交
方义:下部肿甚,治宜分利,脾俞、肾俞温补脾肾,以奏温阳利水之功;水分穴分清别浊以治水;三阴交调理脾肾,输布津液。
随证配穴:下肢肿甚—阴陵泉。
操作:毫针刺,补法,亦可温针灸,每日1次,每次留针30min,10次为一疗程。
中阳不振,健运失司,气不化水,以致下焦水邪泛滥,故身肿,腰以下尤甚,按之凹陷不起。湿为阴邪,其性粘滞,劳累后更易损伤于脾,其肿反复消长,故劳后或午后加重。脾虚运化无力,故脘闷纳减,腹胀便溏。脾虚则面无华色,阳不温煦,故面色萎黄、㿠白,神疲肢冷。阳不化气,则水湿不行而小便短少。舌淡,苔白腻或白滑,脉沉缓或沉弱是脾阳虚衰,水湿内聚之征。
方中干姜、附子、草果,温阳散寒;白术、茯苓、炙草、姜枣健脾补气;大腹皮、茯苓、木瓜利水去湿;木香、川朴、大腹皮理气,气行则水行。如气短声弱,气虚甚者,可加人参、黄芪健脾补气。若小便短少,可加桂枝、泽泻,以助膀胱化气行水。
又有浮肿一证,由于较长期的饮食失调,脾胃虚弱,精微不化,而见面色萎黄,遍体浮肿,晨起头面肿甚,动则下肢肿胀,能食而疲乏无力,大便如常或溏,小便反多,舌苔薄腻,脉象软弱,与上述水肿不同。此由脾气虚弱,气失舒展,不能运化水湿。治宜健脾化湿,不宜分利伤气,可用参苓白术散
治法:温运脾阳,清利水湿。
选穴:以任脉、足太阴脾经穴为主。取脾俞、三焦俞、气海、水分、足三里、三阴交。
随证配穴:脘闷甚者,加中脘。
刺灸方法:针用补法或平补平泻法,加灸。
方义:脾俞、三阴交、足三里健脾以助运化水湿。三焦俞调整气化功能。气海益元气以升脾阳。水分为分利水道、利尿行水的效穴。
脾虚水肿,久延不愈,伤及肾阳。腰膝以下,肾气主之,肾气虚衰,阳不化气,水湿下聚,故见腰以下肿甚,按之凹陷不起。水气上凌心肺,故见心悸气促。腰为肾之府,肾虚而水气内盛,故腰痛酸重。肾与膀胱相表里,肾阳不足,膀胱气化不行,故尿量减少,或因下元不固而多尿,故有浮肿与多尿并见。肾阳亏虚,命门火衰,不能温养,故四肢厥冷,怯寒神疲。阳气不能温煦上荣,则纳少、畏寒肢冷、面色萎黄灰滞或㿠白。舌质胖淡,边有齿痕,苔白,脉沉细或沉迟无力,均为阳气虚衰,水湿内盛之候。
:肾为水火之脏,缘阴阳互根之理,善补阳者,必以阴中求阳,则生化无穷。故用六味地黄丸以滋补肾阴;用肉桂、附子,温补肾阳,两相配合,则能补水中之火,温肾中之阳气;用白术、茯苓、泽泻、车前子通利小便;生姜温散水寒之气;白芍调和营阴;牛膝引药下行,直趋下焦,强壮腰膝。若小便清长量多,去泽泻、车前子,加菟丝子、补骨脂,以温固下元。若心悸、唇绀,脉虚数或结代,乃水邪上逆,心阳被遏,瘀血内阻,宜重用附子,再加桂枝、炙甘草、丹参以温阳化瘀。若见喘促、汗出,脉虚浮而数,是水邪凌肺,肾不纳气,宜重用人参、蛤蚧、五味子、山萸肉、牡蛎或吞服黑锡丹
,以防喘脱之变。
肾气衰微常与脾阳不振同时出现,证见脾肾两亏,水寒内盛。因此健脾与温肾常同时并进,但需区别脾肾的轻重主次,施治当有侧重。
如病程缠绵,反复不愈,正气日衰,复感外邪,证见发热恶寒,肿势增剧,小便短少,此时当以风水论治,但应顾及正气虚衰一面,不可过用表药,以越婢汤为主,酌加党参,菟丝子等补气温肾之药,扶正与祛邪并用。
病至后期,因肾阳久衰,阳损及阴,可导致肾阴亏虚,又可出现肾阴虚为主的病证,如水肿反复发作,精神疲惫,,口咽干燥,五心烦热,舌红,脉细弱等。治当滋补肾阴为主,兼利水湿,但滋阴不宜过于凉腻,以防匡助水邪,伤害阳气。方用左归丸
加泽泻,茯苓、冬葵子等。
尚有肾阴久亏,水不涵木,出现肝肾阴虚,肝阳上亢,上盛下虚的复杂病情,证见面色潮红,,心悸失眠,腰酸遗精,皮履飘浮无力,或肢体微颤等。此乃肝肾阴虚于下,肝阳上扰所致。治当育阴潜阳,亦可用左归丸
加介类重镇潜阳之品,如珍珠母、龙骨、牡蛎、鳖甲、桑寄生等。
若肾气虚极,中阳衰败,浊阴不降而见神倦欲睡,泛恶,甚至口有尿味,病情严重,宜附子合制大黄、黄连、半夏以解毒降浊。
此外,对于水肿病的治疗,常合活血化瘀法,取血行水亦行之意。如《医门法律·》中指出用当归、大黄、桂心、赤芍等药。近代临床上常用益母草、泽兰、桃仁、红花等。实践证明可加强利尿消肿的效果。
治法:温肾助阳,化气行水。
选穴:以任脉穴、背俞穴为主。取肾俞、关元、三焦俞、水分、脾俞、足三里。
随证配穴:便溏者,加天枢、上巨虚。
刺灸方法:针用补法,可灸。
方义:肾俞温补肾阳,重灸关元助阳化气。三焦俞以调三焦气化功能,水分分利水邪。脾俞、足三里健脾以运化水湿。
选穴:大椎、长强、腰阳关、大杼、八髎、肺俞、肾俞、脾俞、足三里、三阴交、涌泉、气海、建里、梁门、天枢。
操作方法:从大椎穴开始向下点按督脉至长强穴共5遍,掌推督脉5~10次,自大椎穴推至腰阳关处,以透热为度。从大杼穴开始,用双拇指从上向下点按两侧膀胱经至八髎穴共5遍,按揉双侧华佗夹脊穴5遍,点按肺俞、肾俞、脾俞,力度稍大于其他部位。点揉双、三阴交各2分钟,擦双侧涌泉穴各100次。病人取仰卧位依次按揉腹部气海穴、建里穴、双侧梁门穴、双侧天枢穴,各3分钟。运腹:用双手掌张开平放于腹部,以掌根下压将腹部向左侧推动,然后佘指下压,掌根微抬,并将腹部拉向右侧推,如此反复将肠及内容物充分运动起来,持续数分钟。
水肿初期,应吃无盐饮食。肿势渐退后(大约3个月),逐步改为低盐,最后恢复普通饮食。若因营养障碍者,饮食稍淡即可。不必过于强调忌盐。
忌食辛辣、醋、虾、蟹、生冷食品、烟、酒等刺激性物品。
尚须注意摄生,起居有时,预防感冒,不宜过度疲劳,尤应节制房事,以防斫伤真元。
高×,男,42岁,1987年10月21日初诊。主诉:腰痛近1年,全身浮肿无力半年。病史:该患者于1年前秋季,夜卧湿冷之地后,自觉着凉。2日后发热恶寒,头痛,周身无力,腰酸腿软。诊为急性肾炎。经静滴、服药后,热退痛减,但未根治,始终腰痛、腹痛。半年来全身浮肿,尿少,怕冷,食欲不振,肢体无力,经中、西医治疗不见显效,疑患为慢性肾炎。检查:神疲体弱,面色㿠白,颜面浮肿,睑肿尤甚,下肢有明显压痕。呼吸平稳,心肺无异常。血常规:红细胞29.4×10
/L,血红蛋白102g/L。尿常规:蛋白(++),红细胞2~3个,白细胞5~6个。舌淡红,苔白腻,脉沉微。诊断:水肿(慢性肾炎)。治法:温肾健脾,助阳利水。取穴:①脾俞、肾俞、足三里、水道。②胃俞、三焦俞、天枢、委阳。此外,灸水分、关元、气海、阴陵泉。操作:①与②两组针刺交替使用,每日针1次,皆用泻法,留针20min。灸法以艾条温和灸,每日1次。以上方法治疗2个月,全身浮肿消退,腰痛、腹痛消失,仅有易疲劳感。血尿常规检查均正常。(中国当代名家医案)
陈某,女,51岁。突发下肢浮肿1月佘,经西医治疗效果不显著。尿常规检查无异常,心电图检查正常,舌苔淡红,脉象沉细。诊断为更年期水肿(肾虚型)。以上法治疗,间日1次,10次为1疗程。3次后水肿消退,10次后恢复正常。半年后随访无复发。
梅某,男,成年。患病日久,全身及阴囊浮肿,小便短小,轻度腹水,咳喘,头痛失眠,左半身麻木,肝区疼痛及压痛,身柱穴压痛(+),左右膏肓穴压痛(++)。重灸左右膏肓1小时,灸第3次时,觉脐下热气团上升,小便增多,浮肿及各证均减轻,4~6次后,气流已达两肩,10次后热流上至头顶,16次后当脐下热气团一出现热感即上下奔腾,全身温暖,腹中作响,不断排气,各种症状进一步减轻,体质增强。又续灸10次以巩固疗效。
《黄帝内经素问·汤液醪醴论篇》:“平治于权衡,去宛陈莝,微动四极,温衣,缪刺其处,以复其形,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疏涤五脏,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气乃平。”
《黄帝内经素问·水热穴论篇》:“勇而劳甚则肾汗出,肾汗出逢于内,内不得入于藏府,外不得越于皮肤,客于玄府,行于皮里,传为胕肿,本之于肾,名曰风水。”
《金匮要略·水气病》:“风水,其脉自浮,外证骨节疼痛恶风。皮水,其脉亦浮,外证胕肿,按之没指,不恶风,其腹如鼓,不渴,当发其汗。正水,其脉沉迟,外证自喘。石水,其脉自沉,外证腹满不喘。黄汗,其脉沉迟,身发热,胸满,四肢头面肿,久不愈,心致痈脓。”
《济生方·水肿论治》:“又有年少,血热生疮,变为肿满,烦渴小便少,此为热肿,素问所谓结阳者肿四肢是也”。“赤小豆汤,治年少血气俱热,遂生疮疥,变为肿满,或烦,或渴,小便不利。”
《景岳全书·肿胀》:“温补即所以化气,气化而痊愈者,愈出自然;消伐所以逐邪,逐邪而暂愈者,愈出勉强。此其一为真愈,一为假愈,亦岂有假愈而果愈者哉!”
《医门法律·水肿门》:“经谓二阳结谓之消,三阴结谓之水……三阴者,手足太阴脾肺二脏也。胃为水谷之海,水病莫不本之于胃,经乃以属之脾肺者,何耶?使足太阴脾,足以转输水精于上,手太阴肺足以通调水道于下,海不扬波矣。唯脾肺二脏之气,结而不行,后乃胃中之水曰畜,浸灌表里,无所不到也;是则脾肺之权,可不伸耶。然其权尤重于肾。肾者,胃之关也,肾司开阖,肾气从阳则开,阳太盛则关门大开,水直下而为消,肾气从阴则阖,阴太盛则关门常阖,水不通为肿。经又以肾本肺标,相输俱受为言,然则水病,以脾肺肾为三纲矣。”
组织间隙或体腔内过量的体液潴留称为水肿(edema),然而通常所称的水肿乃指组织间隙内的体液增多,体腔内体液增多则称积水(hydrops)。水肿可表现为局部性或全身性,全身性水肿(anasarca)时往往同时有浆膜腔积水,如腹水(ascites)、胸腔积水(hydrothorax)和心包腔积水(hydropericardium)。
在生理状态下,血液的流体静力压及组织液的和血浆的胶体渗透压及组织液的流体静力压是两组互相拮抗的压力,这两组压力保持动态平衡。组织液胶体渗透压、血浆胶体渗透压和组织液流体静力压皆稳定,分别为1.3kPa(10mmHg)、3.4kPa(25mmHg)和0.66kPa(5mmHg),而血液的流体静力压则在端和毛细血管静脉端有明显差别,前者为4.3kPa(32mmHg),后者为1.6kPa(12mmHg)。在毛细血管动脉端,血管内流体静压与组织液胶体渗透压之和大于血浆胶体渗透压与组织液流体静力压之和,所以液体从毛细血管内移向血管外;在毛细血管静脉端则相反,血浆胶体渗透压与组织液流体静力压之和大于血管内流体静力压与组织液胶体渗透压之和,液体从组织间隙移入毛细血管内。少部分组织液可通过淋巴管回纳入血液,组织液的形成和吸收处于动态平衡。水肿形成的机制,即上述平衡失调,体液自血管内逸出到组织间隙过多和(或)体液自组织间隙回纳入血液过少。概括而言,引起平衡失调的原因不外①血浆胶体渗透压降低,②毛细血管内流体静力压升高,③毛细血管壁通透性增高,④淋巴液回流受阻。
血管活性物质(组胺、激肽)、细菌毒素、缺氧等可增加毛细血管壁的通透性而引起水肿。炎性病灶的水肿即主要由于毛细血管壁的通透性增高,血管神经性水肿和变态反应引起的水肿亦属此一机制。此类水肿通常发生于血管壁受损的局部。
乳腺癌根治术后,由于切除后的局部淋巴液循环破坏,可发生患侧上肢水肿;丝虫病时下肢和阴囊由于淋巴管被虫体阻塞,常发生下肢和阴囊水肿。此外淋巴管广泛性的可引起局部水肿。
在心力衰竭、肝硬变、肾病综合征的水肿形成中,肾素-血管紧张素-起了辅助作用。心力衰竭时的心搏出量减少,肾不足,刺激肾近球装置,使肾素分泌增多,后者使血管紧张素原变为有活性的血管紧张素Ⅰ,酶的作用将血管紧张素Ⅰ变为血管紧张素Ⅱ,后者作用于肾上腺皮质球状带细胞,使之分泌醛固酮,从而促进肾远曲小管的钠重吸收,招致钠潴留,引起血液晶体渗透压增高,后者刺激血管壁渗透压感受器,使垂体后叶分泌抗利尿激素,从而加强肾远曲小管的水重吸收。水的潴留助长了心源性水肿的形成。肝硬变时的水肿和腹水,也有醛固酮的作用参与,这是由于肝细胞对醛固酮的灭活作用减退,同时,在腹水形成之后,由于循环血量减少,又引起醛固酮分泌增多。肾病综合征因白蛋白大量流失,血浆蛋白量低落,发生水肿,体液自血管内向血管外逸出,循环血量下降,又激发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的活性。
发生水肿的组织,体积增大,颜色苍白,镜下可见水肿液积于细胞和之间或腔隙内。由于水肿液含血浆蛋白,故HE染成粉红色。肺水肿时,肺泡腔内充满水肿液(图1)。切开肺时可有泡沫状液体自切面溢出。脑水肿时脑回变扁平,脑沟变浅。镜下,脑灰质和白质疏松,血管周围间隙加宽。严重时脑组织在高倍镜下呈网化状态。严重脑水肿时可形成脑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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