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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暑期班】张鹂 “全球化时代下的心理热与重塑

类别:健康心理 日期:2018-2-20 23:12:12 人气: 来源:

  首先,主持人老师介绍了张鹂教授的代表作《城市里的陌生人》。这本书带来一个非常精彩的话题,即中国之后中国城市流动人口空间、社会关系的重构,对传统中国社会关系提出了一个新的挑战。此书呈现了中国一个关于人口流动的重大社会现实问题,并从学术角度进行了理论上的回应。也许人们会认为全球化、市场化背景下的中国社会,或者说全球社会带来了市场的胜利或者国家的。而恰恰相反的是,本书回应的国家和市场的共同进退。关于中国的,张鹂教授的理论预见正在今天的实践中得以,亦即我们的社会并未消失,而是提升至国家层面的进行了重构。

  张鹂教授的主题是“Cultivating A Therapeutic Self in Globalizing China”,聚焦于“心理咨询热”和“重塑”的问题。这个主题在美国属于医学人类学和心理人类学的范畴,在美国也已经发展了很多年了。但是在中国在这个领域还不是很成熟,同时美国的研究已经发展已经很广泛了,具体的包括城市人类学、心理人类学、心理医学,STS等。张教授致力于通过对医学、科技、心理等研究来回社会、、经济、文化的变化方式。

  目前,日渐兴起的中国中产阶层不断积累财富,并建造了他们自己的“小天堂”(房屋)。张教授的第二本书《中国中产阶层的兴起和住房观念的变化》,就是在昆明做的田野。这些人(中产阶层)越来越感觉到虽然积累了很多财富,但总会产生一种空洞的感觉,他们实际上难以达到一种实现的幸福感。当下,人们必须面对非常激烈的市场竞争与迅速的社会变迁带来的多重压力。我们不能断言社会的飞速发展导致了诸多心理健康隐患和疾病,即不能推演出二者的关系,但可以肯定二者具有相关关系。

  张鹂教授颇为关注在宏观的社会下,为什么很多人会有如此大的心理压力,以及怎样应对这样的压力。近来,中国有一种“治疗性语言”的兴起。治疗性语言就是强调情绪、感情的管理,追求实现的管理。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医学化语言”的兴起,具体说来,人们在提及自己的情绪时,常常会使用“抑郁症”、“焦虑症”等词,说明人们对意识、重塑、心理重建的日益关注。这些观念不仅超出了医学或心理学范畴,而且通过社会文化对观念起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于是,“心理咨询热”现象带来了不少值得研究的问题。比如,怎样营建一种健康的生活?如何面对压力?怎样重塑?尤其,目前的家庭关系、社会纽带较之前松散、淡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遇到心理问题不会找家人倾诉,而是求助于心理咨询师——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田野点的选择,主要因为作为华裔美国人,张鹂教授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从小在云南大学校园里长大,父亲是云大著名学者张文勋先生,对家乡故土有深厚的感情,也有丰富的学术网络。于是,张鹂教授在2010-2016年的每个假期都在昆明进行田野工作,加起来有15-16个月的研究时间。进入田野的第一步是建立关系。刚开始时,她遇到了很多困难,然后通过不断地接触和滚雪球的方式逐渐进入田野。之后,她主要与云南省卫生厅和其他两家私立的心理咨询机构合作,经常参与他们培训和咨询,融入其中,做了田野中的参与式观察。她主要参与的培训包括沙盘分析、家庭系统排列、荣格的分析、个体成长等,不少课程还获得了培训的合格证书。

  通过研究,张教授的新著(暂定题目为《焦虑的中国》)即将付梓,主要探讨三个主题:1、关于个人重塑的变化;2、文化与心理咨询的关系(心理咨询本土化问题);3、心理咨询治疗与现代的中国的人员管理如何结合起来。今日的主要内容为重塑的问题。

  中国的中产阶层,尤其是城市的中产阶层,“心理咨询”、“心理热”的现象已越来越普遍。今天所讲述的中国新中产阶层,主要是指有一定收入、房产、汽车的职业性的人群。今天主要探讨在这些人群中关于的概念的问题,如何用心理治疗的手段来达到发展与实现?我们讨论的“”并不是从直接拿来用的,而是与中国国情、社会关系与文化传统、当地对人和人格的理解紧密联系并不断调适的。通过心理探索而产生的反思、治愈是当今中国心理咨询和关注的一个重要特征。

  在田野中,张教授主要关注重构的错综复杂形式。认为它已超越了理解的一种简单的二元论形式(譬如个人的和社会的、内心的体验与生活、心理过程与社会过程等),她所讨论的“”已经超越了二元对立,最终实现整合。

  当今中国,对的关注已经催生了新型的文化产业,并带有新主义特色——强调决定、管理和依靠。这与建立和谐社会有一定的契合。“实践”不仅受到了全球心理治疗的重要影响,同时又深深但植根于中国的历史文化之中,不可分割。因此,在讨论全球化时要关注本土化、保有中国特色,才能在中国行得通。

  首先是TherapeuticTechnologies of the self的理论。美国的心理人类学和医学人类学界认为新的治疗干预对人格与有很大的作用。其次,Lawrence Kirmayer指出,心理治疗手段与文化观念有重要的联系,前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发生变化,不是普世的,而是具有独特的文化特点。此外,Nikolas Rose则提出“心理情结”的概念,指出我们在研究变化的时不能与心理情结分开,心理学在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Nikolas Rose讲到的英国是如何与心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Michel Foucault强调心理治疗是重塑的重要手段,他将心理学研究推广至社会学、人类学等领域,颇有见地。学者们都强调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通过社会认同的过程不断发生改变。培养就是不断变化的过程,每个地方对自都是不断变化的,尤其在全球化背景下,不存在局限的、某国的。

  那么,为何“”在中国有如此突出的地位?当今心理教育、心理咨询、心理培训的热潮下,有哪些新的方式来实现发展与关爱?有什么新的“的技术”出现,其目的是什么?

  Foucault的“的技术”,是指个人如何通过自己的方式或在他人的帮助下,来操作他们的身体、灵魂、思想、观念与存在方式,来改变他们的,从而达到一种快乐、幸福、纯粹、智慧、完美和的新状态。

  中国人的、人格,与不尽相同。古代的中国已然出现提高、完善的概念,即的“修身”概念。在时代,人们对于的观念有很大的不同。当时,的概念让位并服务于集体和国家。上世纪80年代左右,又出现在一些反思性的文学里(不太深入、范围有限)。近年来,心理学很多专门的培训聚焦发展、关爱,这表明越来越重要。人们都想通过科学的方法来理解和掌控。我们的目的,就是去探究如何把带有治疗性的心理手段推向、扩展到研究社会历史的过程,形成一种治疗性的文化。

  有学者和说现在中国变得越来越个人主义了,张教授反对这样的观点。她认为,所谓中国的个人主义并不是单一、线性的发展,不是从集体主义到个人主义这样简单的发展过程。在中国现实中谈论人格、,永远与家庭、亲属、同事、邻里、工作等社会关系网紧紧联系、不可分割。所以,中国人对的理解从未与集体主义相悖。

  Nikolas Rose的研究表明,即使是社会所讲的个人主义也不是性的。在社会,很多人都要不断开发,进行实现、提高,实际上他们是要追求一个更有能力和社会性效益的,去更好地他的家庭、同事及其他社会关系。张教授认为Nikolas Rose的观点同样适用于在中国。她做过很多参加心理咨询师培训的人的工作,问到为什么要来学习,他们的回答都不是想要去当心理咨询师,而是想学一些人际交往的技巧,去和自己的孩子、丈夫、父母更好地沟通。

  说到心理咨询热,简单说来,就是在上世纪90年代大概中晚期开始,很多心理学、卫生的培训班、个理咨询在中国展开,这与时代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今天,心理学卷起一股热潮,很多单位都引进这些方法与实践。还有与心理相关的,或者书店里专门开辟的心理书籍区。哈佛教授Tal Ben-Shahar的“积极心理学”课程是哈佛大学最热的一门课,他的著作《幸福的方法》置于书店的最畅销区域,他在中国的总有上千人聆听。还有,2005年的《心理》节目,它对中国心理咨询起到很大的作用。此外,从2003年起,中国开设了心理咨询师认证考试,这是中国第一次对心理咨询行业做出认同、认证的举措。但是,张教授在做田野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这些人拿到心理咨询师证后却并不成为心理咨询师——中国现在据说已经有大概十万人持证,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是心理咨询师。究其原因,很多人去学心理咨询、考证并不是为了成为咨询师,而是想学一些技能,去更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帮助家人、朋友去面对过多的压力。换言之,他们学心理,并非职业需要,而只是提高的一种手段。

  我的一个采访者朱琳,当时有四十多岁,她由于业余爱好而成为兼职的心理咨询。她告诉我,她并不需要这个来养家糊口,当时只是偶然在上发现有一种叫心理咨询的东西就去报了名,经过培训,很快拿到了证。在后来的学习中,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很多问题。当时她的生活面临着很多挑战:父亲生病瘫痪在床,女儿刚出生就得了大脑发育方面的疾病,丈夫的公司破产……她的家庭处于非常糟糕的境地,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在学习心理学过程中,经过认真考虑后,她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她雇一位全职保姆在家里照顾父亲和孩子,自己背着包去了,两年后才回来。她说,当时离开的目的就是要从家庭和社会的网络中暂时性地脱离出来,清理一下自己的心灵。这样,两年后,回来的她是一个更具有韧性、心理更强大的人,有能力面对糟糕的家庭状况。这个故事很具有代表性。很多人经常会跟我讲起他们类似的经历,就是怎么从自己的社会关系网里逃脱出来从心理学找到一个空间来面对自己的心灵以及各方面的挑战,并且找到新的希望和出。

  谈到对的探索,在,你去心理咨询,就是坐在那儿讲话,进行谈话治疗。中国与之相比则有很大不同,即对的探索不仅是心理上的探索,除了通过谈话进行心理训练,还会有严格的体力锻炼,这与中医的非常相近。我们认为心理的问题,不仅是心理问题,它往往和身体状态联系在一起,身心是结合的——这与的很多理论是不同的。

  有一位著名的美国作家、学者,他描述过在美国七十年代也有过同样的心理咨询和重塑热潮,他称之为“新心理学”的文化工业产生。我们认为,现在的中国社会与他的描述有很多相似之处。这种新兴的“新心理学”咨询热潮会发展成一种有些类似于化教的新产业,人们盲目而又疯狂地投入其中。这与现在中国的现象类似。我认为它不是一个医学现象,而是一种文化现象,值得我们去研究。

  通过心理追求的人,其心理活动中两个很有意思的过程,这与国外有一些差别,我简单地把它们称为Disentangling和Re-embedding。Disentangling就是像理乱麻一样,怎么把它剥离开,理清楚,这是第一个过程;第二个过程叫Re-embedding,就是重新嵌入社会的社会。

  2010年,我参加了一个心理培训的工作坊,有3男5女,大概都是20岁到30岁左右的年龄。中间有一个沙盘,旁边有很多沙具。咨客来了以后,给你几分钟规划时间,随便你选择什么东西去摆。摆完以后,咨询师通过你摆设的顺序,与你进行一个对话,没有时间限定。他认为你挑选和摆放东西都不是平白无故的,总会与你当时的心态有关。我跟几个在休息聊天时,我发现他们其实都是有工作的。他们有3个老师、1个、2个工作人员和2个私营企业人员。他们来这里,主要也是要学一些要解决问题的方法。我挑出三个人来做例子,这三个人对自,是很不一样的。

  第一个人我叫她小王。她三十多岁,当时是一个中学老师。她说,我来学心理学呢,是想要更好地把握自己,还希望能解决我家庭的一些问题。她发现在中国,解决问题学心理学更合算。因为如果去进行心理咨询,会有很高的费用支出,而自己去学的线块钱就可以自己解决问题了。出于这样的考虑,她就来学习了。她认为就像一个圆圈,是有边界的。圈里面就是,外面就是别人,这个界限对她来说很清晰。她举了个例子:她女儿五六岁经常去翻她的包玩。她就跟孩子说,这个包包是妈妈的私人物品,是属于我的,你来翻我的包,就是了我的界限。她说,了解到和他人之间的界限是个人成长的第一步。

  第二个人我叫他陆明星,二十多岁,是职业初中的老师,以前当过兵。他特别注重别人对他的看法,注重自己的话合不合适,总去关注别人的反馈。他说,就是一个人必须被社会所认同和理解,如果社会不认同那就不存在。所以对他而言,是不断和周围人联系在一起的,和他人的界限不是很清晰,而是很模糊的。他说自己来自一个贵州山区,家里很穷,他就去当兵。在部队时,或许是因为家里很穷,他总是有一种自卑感。所以他就尽他所能去跟周围的人处好关系,希望大家认可他。他总是很少想到自己,他的总是和周围人联系在一起的。自身的感情、观点总被压抑下去,去迎合别人以达到一个“合群”的目的来求得别人认可。

  第三个人我叫他冯刚,大概三十岁,是一名。他总是一种忧郁、闷闷不乐的样子,话也不是很多。在做小组互动的时候,我是他的咨询师,我们就开始演练,我让他先搭一个沙盘。他花了有二十分钟才搭起来。我问他这个是不是象征着你现在的心态,他当时就哭了,说,我觉得自己就像这条蛇,它非常孤独,被困在那里爬不出去。它使劲想爬到就像是沙漠绿洲的盆栽这里,但是很、很累,它也许永远都爬不到那儿,但它还是在努力。他是一名,工作就是在公交车上抓小偷。压力非常大,但是回到家还是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在工作上领导也对他多有猜疑。他得不到理解,压力很大,就是他说的“被困住”。他说,学心理学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展示自己心态的空间,而且有一些人与他有类似的认同。他认为不会是纯粹的个人的,或是社会的。他说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当下的我,活在现实中摆不脱尘俗;另一个是不染尘埃的我,这个我可能暂时脱离现实,但只是在某种时刻才可以出现。这两个是不断交替地出现的,哪一个都不能被抛弃。我觉得他的理解要更深层,更复杂一点。

  Disentangling,即怎么把从这些烦乱的社会关系中暂时剥离出去,寻找到比较的,它的最终的还是Re-embedding,要重新嵌入社会之中,在现实中重新找到一个全新的、当下的我。这个我更有效率、更可靠、更能干,比以前有提高的一个我。所以,二者之间并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我后来又找到他(我们类学能追踪调查最好的)。两年后,我们一起吃饭,我发现他的个人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他还在当,也在继续学心理学,跟朋友合开了一个心理咨询室,去帮助一些小孩子——因为现在中国的孩子压力很大。他原来那种抑郁的情绪已经消失了,他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变得很阳光,我觉得蛮高兴的。

  借助这些案例,张教授想说明,在当今中国,通过心理咨询来达到重塑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案例中个体的态度都不是单一的,而是一种对的多元化认识。她的第一个例子是比较强调界限;第二个强调个人如何嵌入社会又很难脱离出来;第三个是种比较理想的状态,就是既照顾到自身心灵上的状况,又能以当下的我去提高生活质量,形成辩证的关系。现在有说中国人变得非常个人化、个性化了,他们并未看到,这整个过程只是和以前相比更个性化一些,事实是,在中国,很难从社会各层关系网中脱离出来,也不可能脱离出来。

  特点一是多元性。多元性受三个方面影响:其一、传统文化儒学、;其二、时代的影响,包括思想工作、伦理观念;其三、新主义的影响。三方面综合起来,不断互动、不断整合,之后会出现与众不同之处。

  特点二是个人叙事的重要性。叙事表现为个人叙述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情感经历,本身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常带有治愈的作用,对人的成长很重要。所以,在心理咨询中,叙事非常重要。

  特点三是阶层与性别很明显。新兴的心理咨询文化产业的对象主要是城市里的中产阶层,而且女性占70-80%。为什么?中国社会的工薪族上班很辛苦,或者生活贫困的、在社会边缘的人群(比如者或打工族),好像没有时间和去对自己的情绪心态做一些调整,因为他们需要挣钱养活家人。由于咨询费很贵,他们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比较贫困的人无法享受到这种奢侈。女性为主的原因可能包括中国的一种文化认同,即,在中国家庭里,教育子女、管理家庭等方面,女性起着主导作用。比如说,孩子的生活多半由妈妈们负责,妈妈经常不知该怎么管,往往比较焦虑。还有,女性很可能缺乏相关的知识和技能储备,仅凭直觉去做,现在学了心理咨询后,仿佛就拥有了一个工具箱来应对生活中的挑战。

  Martin Seligman的积极心理学颇受欢迎。此理论不是关注怎样去治疗,而是说如何提高个体的心理弹性、力和耐力,以更好地面对压力,重塑一个更积极、更阳光的。这一理论可能在中国心理学的发展得越来越越好。

  A提问:张老师,您好!我是社工背景,所以对您的研究一直很关注。想问您关于研究转向的问题:2014年您写了本土化、2015年写了心理学热。我理解为,这是您对中产阶级研究的延续。请问,在您新近发表的两篇文章中,引用其他学者论述时,是否有“去阶级化的”的过程?

  回答:你不仅看了我最近写的东西,而且看得很细,我非常高兴。最近这几篇文章是我新书的一部分,的确有一些转向:早期是本土化,现在是讨论心理咨询如何应用于工作。有的学者关注贫困人群、人群,所讨论的行为更多,是从上到下的。但我与他们不同,我写的是中产阶层,大部分是自下而上的。虽然也写到层面,但我认为广义上的管理行为,不仅有管理,也有管理。好的管理是人们將的管理内化到自己的行为之中。

  B提问:(1)看书时,感到学者们用理论来解释中国现象时,会产生矛盾。请问,我们该如何將的理论应用到本土研究中?(2)如何运用以量化为主的心理学的方法来解释社会现象?

  1)我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问题。当运用理论时,可不可以用?如何用?如果把理论照搬,会很生硬,讲不通的。作为华裔学者,我也经常遇到。所以,理论应用到中国时,一定要很小心,并不是说不能用,而是要与中国现实国情和本国的哲学结合起来看,找到共融点。有的理论不适合,有的适合,不能一概而论。以弗洛伊德的理论为例,它与中国人对性的看法不同;但荣格的理论就较为适合,因其本人受过深刻的东方文化的熏陶和影响,他当时对易经还有深刻研究。(2)目前,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之间会有很多矛盾。在美国人类学界,基本是质化研究为主导。心理学的研究多以定量研究为主,我在借鉴的时会多看他们的定性研究,这对我们有借鉴作用,要有选择地去看。

  C提问:我觉得您的像保山的过桥米线,吃完之后有种身心的满足感。(1)关于医学人类学的问题,研究心理学会有污名化的问题,如何开展非中产阶级的研究?(2)心理研究大部分是叙事性的手段,除此之外还有哪些方法?

  )在当代中国的病学方面,污名化的情况的确存在,实际上,这个在国外照样会有。现在中国的情况很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美国,大家都不愿说做心理咨询,觉得是有病,现在慢慢变好了。我希望中国的情况也会越变越好,十年、二十年之后能有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中央台《心理》节目,对去污名化作出了一些贡献的。现在,至少一些人,我们跟他谈论时,他们知道不是神经病,而是心理感冒了,或者需要一些心灵鸡汤。在中产阶层以外的人来做,难度较大。有的学者在郊区人群里做,用词非常小心。有的社工去做工作,是说“送温暖”(不是“看病”)——换为大家能接受的语言,不说“我来帮你的忙”,而是说“陪聊”,很有中国特色的,就是为了去污名,能让大家接受。(2)心理咨询的方法主要是讲话,还有沙盘治疗(一个比较热的治疗方法),萨提亚治疗模式(它会做家庭雕塑,让来访者扮演不同的家庭的角色,之间形成互动)。例如,有人扮演妈妈来你,让你体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觉得除了叙事之外,身体的延伸也很重要,可以解决病学方面的问题,例如吃药,不是主张吃药,而是配合治疗,也会有较为理想的效果。

  D提问:我曾被某医院诊断为抑郁状态,原因很多。从小从未觉得自己有心理疾病,直到多次不明原因的晕倒才发现。家里担心我跳楼,遂回家休学了八、九个月,整理自己。被问及休学原因时,我开始不回答,后来在社交圈上发文章《小白狗与大黑狗》写自己应对抑郁的经历。故事公开后,发现身边有很多这样的朋友。他们遇到问题时会第一个求助于我——因为我走出来了、可以帮助到他们。之后我学了人类学,想从中找一些切入的方法。我的问题是,您研究心理问题的契机在哪里?回答:首先表扬你的勇气,分享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有许多同样情况的人。公开自己的经历,本身就是一种公益。美国游泳健将菲利普斯也是公开自己的感受。《登天的感觉》一书,是一位中国学生在哈佛大学实习时写出的心理咨询案例。我们做课题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原因,难以有很多投入。当时,我的中学同学摇身一变成了心理咨询师。在与她聊天时,我发现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话题,看周围许多人的确有心理方面的障碍,我自己就对这个感兴趣,进而发现了自己的很多问题。

  E问:我觉得现在整个社会的文化变化的很大,比如内心世界、情绪情感。比如在昆明也有许多工作坊,如灵修工作坊。请问:(1)用家族系统排列的方法来做工作坊,处理家庭关系,似乎需求蛮大的,不知您怎么看这种治疗方法?(2)心理咨询师开始被人膜拜,有很多粉丝。当一个理脆弱时,会寻找榜样和偶像,假如他的心理达到一定的健康程度,他的心理是否应当,不依靠榜样或偶像呢?回答:

  )现在的工作坊很多,手段也很多。就像系统家庭治疗,我曾写过一篇文章。目前,在中国最流行、最时兴的有下列方法:认知行为治疗、系统家庭治疗、沙盘治疗等。系统家庭治疗会包含系统家庭排列。其实,咨询师一般都会有所侧重,因为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感兴趣可以看看相关的书。系统家庭治疗、家庭排列在中国的发展前景较好、市场较大,我觉得与中国人强调家庭关系有关,因为不是孤立、通常与家庭联系在一起。(2)咨询早期产生依赖心理,这在国内外都有。待个体心理成熟、心理健康之后能否脱离出来、不完全依赖,这是一种目标。治疗师与来访者的健康关系,如Rogers所言,应当是一种非常平等的交流关系。返回搜狐,查看更多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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